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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先斩后奏,方临渊也不得不来。

赶着十六卫大部分人休沐的日子,除却轮值巡逻的那部分卫兵之外,一众人将泰兴楼上上下下坐得满满当当。

定好给执勤那帮卫兵外带的酒菜之后,方临渊在李承安那张桌上坐下,率先将自己酒杯推远了。

这么一大帮人要是给他敬起酒来,今日非要将他喝进医馆里不可。他不想受这个罪,刚好,有个合理极了的借口。

“吃饭就罢了,酒就不喝了啊。”他说着,扬了扬自己受伤的那只手。“有伤,喝不得酒。”

却不料,当即有人眼尖地看见了他手上娟秀的纱结。

“哟,将军,怕不是你本来能喝,却是公主殿下不允许吧?”那人立时笑道。

这一层的十六卫闻言,纷纷大笑起来。

方临渊一把将那只手藏在了桌下。

“找打是吗?”方临渊瞪向那人。

但这帮人渐渐跟他混熟了,又是一帮混惯了的二皮脸,这会儿分毫没被他威胁到。

“包扎伤口的结都这样漂亮,将军当真是好福气啊!”这帮人反倒添油加醋了起来。

“可不是好福气?这福气可是旁人想要都求不来的呢!”娄硕喝了两杯酒,这会儿也不怕方临渊了,笑嘻嘻地绘声绘色道。“瞿尚书家的那个,你们知道吧?瞿华骏!”

“他怎么了?”

“将军大婚之前,他在青楼里连醉了四五日呢!”娄硕笑道。“便是而今甜水巷里都传开了他的名声,谁都知道他瞿公子是个千金买醉的情种。”

“在青楼里买醉,就别号称情种了吧?”登时有人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