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吗?”君扶轻声问。
这些日子日夜不休照顾她的,都是单容瑾吗。
单容瑾却不知她是在问这个,还以为君扶问他是不是单容瑾,他答道:“是我。”
君扶跟着问:“你是什么时候学会医术的?”
从江北瘟疫开始,不,应该是更早的时候,从她带着黄为远开的那张药单进宫问太医,被单容瑾一眼看出端倪的时候起,她就该起疑的。
单容瑾分明不懂医,他连她快病死了都看不出,还以为是她在装病。
倘若通晓几分医理,怎会看不出她脸色不对?
单容瑾回答她:“前世的时候就会了。”
“是我去之后?”君扶问。
“嗯。”单容瑾抿了下唇,垂目再次对上她的眼睛,欣慰道,“还好,还好是没有白费。”
若是费心钻研一遭,连自己最想救的人都救不回来,那他钻研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可可那时太医都说我这是不治之症。”君扶道,就连这一世的大夫也说,她这是心病,须得自己纾解才行。
单容瑾道:“你还记不记得,前世你养在长华殿的那盆玉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