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猫猫没有回话,脑海里也没有系统的声音,一人一统便这样沉默下来。
简元白跟了卫枕戈六天,今天是第七天。
按照惯例卫枕戈一如往常会在中午出门,买好今天要吃的菜,会在晚上九点听着耳机里不知是单词还是音乐的音频夜跑。
简元白从不知道卫枕戈有夜跑的习惯,不知道他喜欢吃蓝莓,每次都会买一些新鲜的蓝莓回家,早饭卫枕戈偶尔会出门买,但他从来不买油条,简元白最常买给他的就是油条。
其实他能看到的也并不多,卫枕戈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学习,写卷子,有窗帘在,望远镜其实也看不到什么。
而且简元白也觉得拿着望远镜去看小枕头在家干什么挺变态的,很少用那个东西。
晚上九点,卫枕戈穿着一件蓝色的卫衣准时出现在楼下,带着耳机开始夜跑,小区房价很贵,面积也大,绿化做得很好,他的夜跑也就只限于整个小区跑上几圈。
而简元白就在楼上看着他,看着看着,他对系统说道:“我们准备走了,天天。”
他的小枕头一个人生活得很好,生活规律又健康,情绪稳定而安宁,能够照顾好自己,甚至每天都会自己下厨做饭。
简元白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
他脑海里的系统没有回话,卫枕戈的夜跑也结束了,他站在单元楼下却久久的没有上去。
简元白透过望远镜想最后看卫枕戈一眼,却看见他的小枕头仰着头,似乎是在看向上面的曾经简元白的卧室,一滴泪在眼尾将落之前,被卫枕戈抬手擦去了。
他低下头,走进了单元楼里。
简元白第一次看见卫枕戈哭,是在医院的病床上,发着高烧脸上滚烫泛红的卫枕戈闭着眼,眼泪无声的从他眼尾滚落,他在昏迷中,哭得像大雨过后呜咽着的小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