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愣住了,彻底愣住了,他难以置信的看着病床上插着针头输液的清瘦少年,不敢相信这段时间姜溏究竟经历了什么。

刚刚姜溏还安慰着他,明明内心最痛苦的应该是姜溏才对。

他张了张嘴,想说一句对不起,可这三个字好像堵在喉咙里了一样说不来,男人颓然的抓了抓头发,就这么僵在了原地。

还是姜溏打破了沉默,他看向简元白,自动转换了称呼,请求道:“简哥,可以拜托你带他去墓园吗,我想一个人待一会。”

简元白将病床自带的折叠小餐桌抬起来,又把食盒打开在姜溏面前放好,这才道:“好,你好好休息。”

他带着至始至终一言不发的男人打车来到了满是黑色墓碑一片冰凉的墓园,看到并排的三座新立起来刻上名字的墓碑后,男人才有了些反应。

良久以后,男人擦干净了脸上的泪,平复好心情后,叫住了简元白:“替我和糖糖说一声对不起。”

男人苦涩的说着,从包里翻出了一张银行卡,“这个卡你交给他,密码是他姐姐生日,让他有困难就联系我。”

简元白心情也不好,直接道:“银行卡就不用了,道歉你自己去说。”

“我不擅长道歉,你等等,”男人叫住转身就要走的简元白:“为什么护士说你是糖糖的姐夫?”

“我很爱糖糖姐姐,我也很确定她很爱我,你在搞什么?”

简元白:“其实我在追姜溏,以喜欢她姐姐所以爱屋及乌照顾他的身份拉近距离。”

男人一言难尽的看着他,“你是会追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