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却传来急促的追赶声,刘婶的声音一声叠着一声:“儿子,儿子,妈妈不怪你,你跑什么啊!”
“我是妈妈啊,你跑什么,妈妈带你走,你别跑啊!”
随着她的话,刘婶不断逼近吴天,她的声音也越来越癫狂:“你是不是怕妈妈了!是妈妈啊,你为什么要怕妈妈!!!”
“砰——”的一声沉闷响声,吴天被死死的摁在了地上,刘婶的头贴近了吴天的脸,眼珠子转动得像是要从眼眶里掉出来,“我是妈妈啊,天天,你在怕妈妈吗?”
“别怕啊,别怕。”她伸出长长的舌头,黏稠恶心的液体不断从她的舌头上滴下来,一滴滴的都落在了吴天的脸上。
吴天恐惧到抖索,“妈,妈我没有怕你,妈你起来好不好。”
刘婶却摇摇头,“你哭了,儿子别哭,妈妈给你擦擦泪。”
长到不正常的舌头猛地刺穿了眼球,吴天爆发出一阵凄惨的叫声,身体剧烈的挣扎着,却犹如案板上的鱼。
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最后又陡然停下,只余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和利齿咬碎骨头的声音。
天气似乎变得更冷了,刘婶,不,应该是已经不能再被称之为刘婶的怪物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它脸上带着鳞片,长长的舌头吊在外面,背上怪异的骨刺高高竖起,一步一步走进了灰蒙蒙的天里。
它原本所在的地方,一滩刺眼的血和血水里碎肉残渣似乎在诉说发生了什么。
如果有人能看到这一幕,一定会震惊于刘婶畸变的速度之快,就像是她的污染一直被压抑着,陡然爆发出来,才会如此来势汹汹。
可谁都没有看见,只有街边无人的头部瘪下去一块的车辆,目睹了这一场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