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突然站了起来,擦干净嘴角的鲜血,捏了一个净尘决消除浑身的鲜血脏污,整理好自己的衣摆衣袖,然后说道:
“阿斯里迦皇庭用千年时间终于掌握了褪去了镇灵龟石的那层龟壳的办法,让它脱离海底,升空而起。”
“而剩余的部分,只能靠一件事来彻底毁掉这件上阶仙器。”
“仙器有灵,冲天的怨恨血气,对于失去了一层龟壳的镇灵龟石来说是剧毒,这血气和怨恨不敢将会污染它,毁了它。”
“待到镇灵龟石失去作用,阿斯里迦帝国,将会迎来真正的新生。”
他笑了笑,“只是不知道,我这位阿斯里迦皇庭的国师,从出生以来就带着的怨恨能不能补足毁掉这里的最后一丝血气。”
他说这些不是开脱,也不是给这些人一个解释,只是想说,便说了。
或许在内心深处,他也经过无数次的犹豫,不知道该不该以如此惨烈的代价,去换一个不知道会不会迎来公平和新生的未来。
他是说给自己听,说给已无路回头的自己听,既已无法回头,那便坚定脚步,一条道去走到黑。
说完,国师便闭上了眼,整个身体像是失去了支撑,轰然倒在了血海之中。
他死得突然,平平无奇没有那些人死得十分之一的惨烈,带给诗韵等人的震撼,却是那些人远不及的。
诗韵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此时该露出什么表情,她下意识的就看向了简元白,带着几分不可置信,求证似的问道:“简宗主,他说的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