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楚无恨第一次在其他官员面前如此自称,语气平淡中却透着杀意,鲁随达到底是没亲手杀过人,此时不免被震住,半晌没说出话来。
韩正站到鲁随达面前,娃娃脸上露出了几分嘲讽之意:“鲁大人,锦衣卫办事向来只需要向陛下解释,指挥使更是陛下钦点,有先斩后奏之权,你如此质问大人,可是对陛下不满?”
一顶大不敬的帽子扣下来,谁也扛不住,鲁随达脸色又青又白,恶狠狠的剜了楚无恨几眼,一甩袖子站到一边,嘴上还不饶人:“行,你们有陛下撑腰,本官说不得,本官就看看你们要做什么!”
谢霜歌忍了又忍,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全身上下嘴最硬。”
韩正撇撇嘴,跟在他身后盯着他,省得他再去添乱。
小兵松了口气,立刻把城门发生的事和楚无恨说了:“回大人的话,方才有个人纵马疾驰出城,说自己是锦衣卫的人,他来势汹汹,卑职等人不敢硬拦,只得开了城门放他出去,可那人并无令牌文书,所以将军差卑职来找金都府尹问问,既然大人在此,卑职便直接问大人了。”
楚无恨眸光一凛,“那人长什么模样?”
谢霜歌捂住自己的嘴:“不会是孟什么吉吧?”
小兵挠挠头,想了下说:“当时他跑得太快,天又黑,卑职没怎么看清,不过身量应该不矮,穿了身蓝色圆领袍,挺年轻的,不胖不瘦,中等身量。”
楚无恨转头看向一边被锦衣卫扣着的伙计,“你们口中的掌柜的,今日可是如此打扮?”
伙计们面面相觑,犹豫着要不要说,身后的锦衣卫立刻把刀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你们想清楚再说,想不清楚,小心成了刀下亡魂。”
伙计一个激灵立刻倒豆子似的说:“是是是!掌柜的今天的打扮与这位兵爷说的一般无二,掌柜的确实年轻,二十来岁。”
“还真是,这人属什么的消息这么灵通?这就跑了?心虚啊?”
谢霜歌越想越觉得不对。
楚无恨当机立断道:“那不是锦衣卫的人,是在逃嫌犯,回去和你们将军说,劳烦他派人立刻去追,事关重大,回头我会和陛下请旨,请将军事急从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