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跪在地上哭道:“兰德知道错了,但兰德真的不是有意害人的,是……是有人和兰德说这药吃了能……”
她说着顿住了,眼珠子乱转,不敢继续。
皇帝皱起眉,“能什么?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想替谁隐瞒?你可想好,在朕面前撒谎,那是欺君,欺君之罪,你父王保得住你吗?”
他一拍桌子站起来,禄王脸色顿时变了,这是不能善了了。
他连忙呵斥兰德,“你还支支吾吾什么?想把整个王府都害死吗?那沈含誉一家子都死了,你有什么不能说的?”
“快说!”
兰德吓得一激灵,呜咽一声,哆哆嗦嗦的看向了楚无恨,楚无恨不动声色的握住了绣春刀,兰德脸一白,“我说,我说!”
她吸了吸鼻子说:“昨日我听说沈含誉被下了诏狱,伯阳侯府被查抄,急得不得了,坐了马车出府,正好看到锦衣卫抬着大箱小箱的回来,我当时心如死灰,忽然看到了一个人,他带着我到小巷里,给了我一个瓷瓶,和我说他和沈含誉是一条船上的人,只要照他说的做,保证他们一家人都能活下去。”
听了这话禄王脸都绿了,差点没气厥过去,“你脑袋里装的都是浆糊吗?啊?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傻子?”
“他说什么你都信?你就没想过人家是借刀杀人?”
“我……”
兰德尴尬又难堪,“我当时也怀疑过,但他说的很像真的,我又着急,就信了。”
众人:“……”
爱还真是让人盲目。
“他怎么和你说的?他说那药可以让人假死?”楚无恨忽然开口,兰德瞬间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