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曹家父母不在以后,左边的那间屋子就用来堆杂物了,眼下什么桌子凳子,木头背篓等杂七杂八的东西已经把屋里塞的满满的,独只右边的卧房用来睡。

曹闻扒在右里屋前瞧了一眼,果然,小屋里就只一张床铺。

比外头的榻子宽那么几寸,目测不足一米五,就现在他这身板一个人睡还周展的开,但要是两个人往上一躺的话那还不得手贴着手睡?!

想到这茬儿,曹闻脸一红。

这成亲了的年轻人自然是还有点睡前活动,曹闻虽然表示了今晚不会参加。

但要是躺着一块儿擦枪走火的,她非想那啥的话,怎还好像先前那样拒绝。

听到灶房里放碗碟的声音,曹闻赶紧又从别的屋子窜回了堂屋。

他迅速躺在了榻子上,闭上了眼睛。

许多盐收拾完灶房回来,正想着今晚怎么睡,打呼的声音反倒是先传到了耳朵里。

他看着曲着腿在榻子上睡着的男人,下意识放轻了动作,在腰间的围襟上擦了擦手。

这人把他平素睡的地儿给占了,他睡哪儿?

许多盐顿了顿,在榻子边站了会儿,随后折身过去吹了灯,犹豫了片刻进了里屋。

听见关门的声音,曹闻才在黑暗中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偏着脑袋见人再没出来的意思,吐了口气。

他舒展开手脚,这下可以舒坦的睡了。

翌日是端午,过节里一派喜气,今年又有地主大户做祭祀,村里清早就热闹起来了。

曹闻睡了一个大早上,还是外头敲锣打鼓的声音把他给吵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