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娘歇下前说了,让我照看好你,不能让你乱跑乱动。再者祖母那边因着你生病了才免你几日不用去书房学习,若是知道你居然往外跑,非把你另一只手也给打肿不可。”

顾西棠面无表情往后一瘫。

啊,人生无自由了,无自由啊。

瞧着前一刻还俏皮灵动的人,此刻瘫在榻子上萎靡不振,顾西芙心软了下,道,“你病才刚好,在家里乖乖养几天。再过几日便是祭雨节,镇上会有庙会。届时我跟祖母还有爹娘求求情,带你出去逛逛可好?”

“祭雨节?庙会?好玩吗?”顾西棠一下来了精神,翻身坐起眼巴巴瞧着顾西芙。

杏仁儿眼亮晶晶的,微垂的眼角使少女看起来更显憨态可掬。

顾西芙心头更软了,抿笑道,“当然好玩了。咱们望桥镇地处江南,近淮河,一年四季多雨。每年到了五月梅雨季,镇上百姓都会自发祭雨,以祈求一年里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到时候,庙会便是人山人海,热闹无比。”

得了点奔头,顾西棠只觉浑身舒畅,躺在木榻上跟只猴似的扑腾,停不下来。

把顾西芙逗得直笑。

小小的东厢院,在门口就能听到女儿们传出的笑声。

顾敬山掂了下手里纸袋,又整了整表情,端出严父的架势走过去。

很快出现在女儿窗前。

“在前院都能听到你们的声音了。女儿家家的,像什么样子?”

“爹?”听到爹爹声音,顾西芙忙从窗户探出头来,讶道,“您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平日里爹爹总要到酉时才回来,眼下可才刚刚申时,足足早了一个多时辰。

顾西棠也从后面探了个脑袋出来,及后视线晃过便宜老爹手里的纸袋,眼里闪过了然。

看到她,顾敬山咳了声,故作自然将纸袋放到窗台上,“有点事要回家一趟,顺路给你们带点蜜饯。”

“蜜饯?”顾西芙看看蜜饯,看看爹爹,再看看妹妹,也了然了。

爹说的有点事,就是给妹妹带蜜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