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小娃娃在对面始终安坐不动,剩下的半杯毒酒她也一直不喝。
身上毒性发作,痛意开始滋生、蔓延、加剧,毒老怪痛得浑身发抖,不停冒冷汗。
眼见就要到最后服解药时限了,毒老怪瞪着痛得发红的眼睛,勉力挤出声音来,“你他妈的到底喝不喝?要是再不喝,便也算你输了!”
小娃娃歪了歪头,抿唇笑道,“我已经喝了呀。”
“你什么时候喝了?!”
看戏的人也跟着发出质问,“小娃娃,毒酒还在那呢,你想耍赖?”
“赌局已开,临阵退缩抑或耍赖,就留下一只手一只腿!这是斗赌的规矩!”
“你既坐上赌桌,可别想着凭年纪小就能例外!”
小娃娃并不惊慌,环视周遭,视线最后回到毒老怪身上。
她指着那个黑瓷酒壶道,“斗赌前我说的是‘这酒你我各自喝一口’,你喝了一口酒,我也喝了一口酒,在场所有人都亲眼看见的,不是么?我怎的耍赖了?”
毒老怪,“……”
众,“……”
谁脑子里装的也不是糊糊。
此时都已经反应过来,他们着了小娃娃的道了。
她说的是“这酒”,而不是“这毒酒”,所以从字面上看她的确没有耍赖。
她玩了一招兵不厌诈。
这局斗赌,毒老怪输了。
因为人家没喝毒酒,无需服用解药。
斗谁撑得更久,她能让毒老怪等成一具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