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回过神了？”奚明似笑非笑地瞥了眼初眠半个小时没有翻页的书本，“说说吧，整个晚上都魂不守舍的，到底是怎么了。”

初眠惊讶地抬眸看他，虽然他知道奚明一向比较敏锐，但他没有想到奚明竟会整个晚上一直注意他。

一时间，初眠有些为难。

目前为止，“穿书”只是他的猜测，在还没有得到证实之前，他不知道要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奚明。

就在初眠绞尽脑汁地想随便找个理由敷衍过去的时候，便听见对面传来一声冷笑。

“想好理由了吗？”奚明懒洋洋地掀起眼皮睨他，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角：“说说看，看看你编的理由我会不会相信。”

初眠：“……”

刚刚编好的理由就这么卡在嗓子里，怎么也说不出口了。他幽幽地看着奚明，片刻后才憋出了一句：“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看着初眠一脸的憋闷和委屈，奚明的眸子里闪过抹笑意，随即才轻哼了声，“啧啧，看着真心烦。行了，不想说就别说了。”

“真的？”初眠心里顿时一喜，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奚明这两天异常的好说话。

虽然还是经常堵得他哑口无言。

初眠悄悄去看奚明，奚明此时正垂着眸子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着初眠的练习册。初眠顿时感觉到了无形的压力，神经紧绷起来，生怕错的太多被奚明嘲笑。

因此，一时间也忘记了收敛点目光，灼热的视线就这么直勾勾地定在了奚明的脸上。

奚明翻看练习册的指尖一顿，似笑非笑地撩起眼皮瞥向他，“别紧张，比我想象的好很多。”

初眠冷不防被夸，还是被奚明夸，愣了半秒后，表情肉眼可见变得明媚起来。

因为职业的原因，他向来擅长伪装自己的情绪，但是近来在奚明的面前，他的喜怒哀乐各种情绪都直接流露在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