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陆燃灰与云曳的相处模式明显和沈迟那边不同,燃灰一如既往地扮演完美情人,全程保持着微笑,偶尔给云曳用公筷夹点菜,尽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晰,算是云曳还没腻歪的一个小情人,情人在这种餐桌上是没有话语权的。

但云曳不知道又抽了什么风,目光在对面那对你侬我侬的小情侣上流转片刻,凤眼微眯。

等燃灰再把一片竹笋夹到他面前的瓷碟里时,冷不丁出声:“喂我。”

燃灰:“?”

他看看自己手里的公筷,又看看云曳,怀疑自己听错了。

面对他明显的困惑,当事人镇定自若,冷冷道:“愣着干什么,还用我再重复一遍?”

燃灰:“……”

男主啊,你的洁癖呢?

他试探性把筷子凑到云曳唇边,大少爷屈尊降贵地微微低头启唇,把竹笋衔进微红的嘴唇里。

见他自始至终一脸淡定,燃灰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太大惊小怪。

算了,喂个菜而已,只可惜报废了一双公筷。

酒过三巡,程问雪已经喝得彻底放飞自我,把酒桌上的几个富二代都当成了好兄弟,开始讲自己在东北的幼时经历,绘声绘色,眉飞色舞,调动起了整张餐桌的气氛,一派热火朝天。

云曳全程没怎么出声,听到程问雪说自己三岁就被她爸用筷子沾白酒喂时,眼神若有所思,落在认真倾听的陆燃灰身上。

察觉到大少爷的注视,燃灰偏过脸来,目光疑惑而温柔。

周遭喧嚣,大家的注意力全被程问雪吸引走了,没人注意到他们这边。

云曳两根手指不疾不徐转着酒杯边缘,故作不经意道:“我突然发现,你好像从来没和我说过你过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