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符咒”上画着奇诡的符文,在空中簌簌作响。
顾怀谣目光微动,并无多少意外之色。
鲜血落在地毯上的那一刻起,男人就已经被“恶念”彻底侵蚀操控。
眼见以退为进的“计谋”得逞,男人不由地大笑起来:“都得死!禁术之下,都得死!”
黑猫浑身的毛发都炸起,喉咙里发出“嘶嘶”的怒声,弓着身子蓄势待发。
苏坡见状,银灰色的卡片从袖间滑出,被精准地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
随着男人目光的移动,漫天的纸符仿佛寻到了目标,越过近处的一众人等,径直朝沈临嫣的方向而去。
段铭成下意识伸手将沈临嫣挡住了身后,沈临嫣微微一愣。
纸符近在咫尺,恶意蔓延,顷刻间便足以取人性命。
然而,就在纸符触碰到段铭成的前一刻,一道剑光忽地闪过,霜寒之气四溢,藏在屋内所有角落里的纸符都凝滞在了原地,结上了一层薄霜。
随后,薄霜发出清脆的碎裂声,纸符失去力量,四分五裂地散落了一地。
“你……”男人怔愣地看向收剑的封修。
封修目光淡淡,长身玉立,稀疏的月光下透过窗户,洒在他肩上,莫名给人一种缥缈之感。
不等男人再有动作,顾怀谣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眼熟的符咒小人,不紧不慢地放在了桌上。
符咒小人早已失去了灵气,软趴趴的黄纸无力地瘫软在桌面上,很快被翻倒的墨汁浸染,盖过了纸上浅浅的一道印痕。
“这、这是……”男人瞪大了眼。
是他在飞机上放出的、一直没有回来的那个纸人,而纸人身上的那道印痕……
难怪自己两次被相同的咒术反噬,又这么快被发现了藏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