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城兵力强盛,战马雄壮,若为助力,自是十分有益。

只岳刺吏并不打算应下。

他欲借北地天寒,平阳军不耐气候,恐将士劳顿,徒损兵力而拒之。

为官数十年,他深知官途有夷有险,宦海茫茫,风波陡起天来大。

尤其自己所居的刺吏位最为尴尬,只因前朝动乱之际,各方刺吏借兵力成藩镇割据之势,霍乱百余年,大齐建国后,吸取了前朝的教训,朝廷一直对他们颇为警觉,故而他平素总是小心谨慎,此番怎肯参与立储之争。

只是他那大郎实在叫他恨铁不成钢,镇日眠花宿柳,纵奢享乐,他只得安慰自己岳鸿不过是少年心性,只要他行事不出这平阳城,自己总归还是把控得住的。

至于他那个外室生的儿子,他心下也是颇为瞧不起耽于儿女情长的闻传松,怒他竟因一个闻家的小娘子,便放弃了自己为其铺好的仕途之路;想来也是朽木不可雕,难堪提携。

还好闻传松长相肖母,又因时年长远,他家中的母老虎已记不得那个外室的模样,自己才可以将他提来府中做这护卫总领。

只是,他的关照也仅限于此了,自己不可能为了一个私生子再去掀起什么波澜,没得再令家无宁日。

他一向颇为守旧,认为长子方可承重。正如这场他不欲参与的储君之争,真凭心论起来,三皇子虽近期风头大盛,他心中却是暗自看好五皇子。

毕竟五皇子乃皇后所出,他信嫡庶有别,立嫡不立长才是宗法正道,这储君之位,想来最终还是要落到五皇子手中…

正暗自思衬间,忽闻仆从相报,说是三皇子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