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扭伤了娇妻的手,沈同晏还是小心地放开了,自己仰面对着床顶的承尘米且喘。

见他如斯炙燥,陶知影干脆伸出脚抬到他肚腹上,暗示道:“医官说三个月后便可以,我已过三个月了。”

沈同晏忙把那脚捉回被子里掩好被角,对着她的额中虚叩了一下,训道:“夜寒深重的,也不怕着了凉!”

又蹙了额:“我现下还不能碰你。医官说的是力度适当,我若中途有个不知轻重的,受罪的总归是你。

这番熨贴的话教陶知影心间柔软无比,她憋了笑,替他将锦被拉至额上,盖住一对饥渴的双眼。

“如此,夫君便安歇罢。”

被黑暗覆了眼,沈同晏正想往下扒,一具幽香的身子便挂到了他身侧,娇软的声音低低地威胁到:“夫君不许动,被盖若掉下来了,我可是会立时停下的。”

沈同晏浑身麻木,感受到一双嫩若无骨的玉手钻进被下,又游移到了月夸下擎住他。沈同晏喉间干燥无比,内里仿佛沾连住了似的,只能不停带着唾液滚动…

清帐婆娑,月影昏淡。

伺候着娇妻漱过口,沈同晏眉目挂笑:“能得夫人如此一番侍奉,我沈同晏就是立时死了,也值了。”

陶知影在影影绰绰中瞪他一眼:“当着孩子,这是在胡沁什么。”

沈同晏小心翼翼地钻进妻子的被褥中,揽着人叹道:“我说真的,夫人如此待我,就是让我舍了阳寿予你,我也甘愿的。想到夫人还要受生育之苦,为夫恨不能代你受过。”

“我说要把小烟儿那孩子接过来认养,你偏不肯了,这胎若生了个男娃可如何是好?”

陶知影埋首在他怀中:“小烟儿既被宗亲寻回,自然是愿意跟着血亲回固城的,你我怎可强行把人接走。”

“况你好歹是位侯爷,若是没有男丁承嗣,我怕是出了这门子就要被人指戳。还有母亲,她安能容你这般肆意,我这胎若真生了个女娃娃,恐怕她转身又要开始给你物色妾室偏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