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云松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最后止于一声叹息。

“林芝，没想到这么巧，你爱人也是当兵的，还跟我爸认识。”叶淑彤高兴地合手，“这就叫有缘千里来相会吧？”

林芝则是庆幸把聂树军带了过来，“还是冷老先生的记性好，要不是聂树军因为受伤成了植物人，估计还在部队里呆着，现在只能做点小买卖了。”

意识到自己误会了，冷云松多了几分肯定，“英雄不问出处，身为军人你已经做得非常出色了，即便是换了身份，也同样可以为国家做贡献，重要的是人没有事，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

冷云松的话里透着些许心酸，林芝总感觉不像是单纯的感慨。

很快冷胤巡就帮她解答了心里的疑惑，“我哥也是当兵的时候牺牲了，我爸这才触景伤情。”

林芝还以为他是在下逐客令，“冷先生身体不舒服，要不我改天再过来拜访。”

“我没事。”冷云松望着林芝，目光如炬，“有时候记性太好，也未必是件好事啊。”

“老先生，你为什么这么说？”

“我今天叫你来没别的意思，不过是因为你和我一位故人长得很像。”冷云松道，“孩子，你认识一个叫席蕊的人吗？”

林芝眸子微微一睁，“您认识我母亲？”

“我果然没有猜错。”冷云松眼底微热。

“……”

看到聂树军认识冷云松的时候，她已经觉得不可思议了，没想到冷云松居然还认识席蕊，林芝的心跳顿时有些加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忆起二十年前的一切，冷云松似乎还历历在目，“没想到一晃眼小蕊的女儿都长这么大了……你母亲她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