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野一动不动地看着厌。
嘴角绷成了一条直线,仿佛稍稍一用力,那条线就会绷断一般。
落雨无声的伞外天空有些灰暗。
墨色的浓云笼罩在上空,沉得仿佛要坠下来一样。
一如俩人对视的伞下世界,寂静且压抑。直到门口响起了电瓶车的刹车声,季星野才好似如梦初醒一般,失去了言语的能力,就闭了下眼。
等他睁开眼时已经恢复了从容。
他再度仰视面前冰冷孤傲、寡言冷情的青年。
波澜不惊的面孔上,因他投去的视线而长眉轻皱了一下,旋即垂下了眼皮来,眼型立时被拉长成一个略显锋利的弧度,密集纤长的睫毛遮住了眼瞳,被天光投在眼睑上,拓下一层阴影。
而从他仰视的角度,能清楚看到隐藏在睫毛下那双冷静的眼正毫不躲闪的与自己对视。
以一种俯视的姿态。
理智到让他有些陌生,不敢直视。
他别开脸,抬起手背推了下鼻梁上的镜框,低头继续清理砧板上的鱼,然后用及其平缓而温柔的嗓音说:“不论你做什么决定,作为兄弟我都支持你。”
厌唇角一勾,扬起淡淡的笑意,抬手在他肩膀上轻轻一拍,表达了对他支持的肯定。
季星野洗完鱼炒了三个菜,煮了一锅水煮鱼。
趁着他去喊菜市场喊季女士回来吃饭,厌自己推着轮椅打开了姜青厌的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