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在车上的那个吻,青厌当时的举动究竟是无意识的,还是说在醉酒中想到了谁,继而把他当成了……哪个人?
姓季的?
嗅着萦绕在鼻端的橘子酸味儿,他默默吞下了这口醋,叹息道:“别紧张,逗你的。”
“逗我?”厌眉头狠狠一皱。
“我跟他们说的是我喜欢你,是我三十年的人生中从未有过的喜欢,所以我在追求你,我恳求他们如果做不到成全,也别从中阻拦。”
难怪沈岚疏的爸妈和老爷子态度的那么奇怪——厌放开了紧攥的手腕,再也忍不住低头轻咳了起来。
一碗凉茶送到嘴边,他顺势接过茶碗饮了一口,润了润嗓子,沉吟了片刻,望向坐回石凳上,正用手帕默默摸脸的人,沉吟了一下,说道:“所以之前在拍卖会你说的收买人心是你爸妈和沈爷爷?”
“嗯。”沈岚疏不疾不徐地折好脏手帕,揣进裤兜,支起下巴认真而专注地望着他:“老爷子喜欢喝茶,以前他有一套专用的茶具,被玩闹的老二无意中全都打碎了,心疼的他每次想起这事儿就想拿拐杖抽老二。
我爸这人……你看着挺正经的,那是被老爷子后来纠正过头了,其实他骨子里更像我奶奶,有一份追求浪漫的情调和小男人情怀,比如,他喜欢插花,拍的花瓶送给他正合适。
至于我妈……”
说到这儿,他笑了一下:“下个月是我爸的生日,每年他过生日,我妈都要绞尽脑汁给我爸送一份让他满意的礼物,夫妻俩都多少年了,该送的也都送完了,她正发愁,我就把鸳鸯玉扣送给她了。”
无怪乎沈妈妈那么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