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看到不时有工作人员进出邮轮某个房间时,他没有产生一点好奇心,也严格遵守事先签署的保密条约,并约束兄弟们不要随意进入船长禁止的地盘,每天跟兄弟们在邮轮上好吃好喝,偶尔巡个逻,与世隔绝的日子过的简单且乏味。

直到船遇到了海上风暴,沉了。

他坠入冰冷的海水,不断下沉,并被四面袭来的水压挤得快要窒息时,他心说老子还没娶媳妇儿就要枉死在这一望无际的大海,连个收尸的都没有,死的真是冤枉。

大概是他求生欲太过强烈。

他突然察觉自己竟然可以呼吸了,强大的水压也在瞬间离他远去,意识到这一点他陡然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被一个圆形的透明薄膜包裹着。

虽然沈添樵不明所以,但他第一想法就是去救同样坠海的兄弟。

他尝试拉进来一个兄弟时,发现薄膜竟然能扩大,便无视求救的船员,直奔自己的兄弟而去。

他不断将人拉进隔绝海水的薄膜里,薄膜仿佛随他心意而一点点扩大,直到薄膜延伸到了临界点,他素来强壮的身体没来由地一阵虚弱。

随之一股晕眩感袭来,猝不及防就把他的意识拖进了黑暗。

在意识溃散的瞬间,他瞄到了一簇红色从不断下沉的邮轮里游了出来。

沈添樵以为是自己的幻觉,没当回事,好在兄弟们他都救到了,其他船员他爱莫能助,放心地晕了过去。

他是放心地晕过去了。

可逃出邮轮的厌一甩鳞片鲜红的鱼尾,望着随波逐流的鱼泡薄膜里堆叠成小山的五个人,其中一个强健如塔山一样的男人趴在人堆上,看得他眸光闪了一闪。

察觉到他心中恶意的系统及时发出提醒:【沈添樵是这方世界的意识化身,咱可不能对他动手,他一旦死了,世界也就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