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地正中央有个吧台,扎着高马尾的人坐在圆形吧台前的高脚椅上,一身黑色贴身作战服,勾勒出瘦而精的身材。

他一条长腿撑在地面,另一条踩着椅子下面的横杠,手里拿着酒杯,里头装的却是橙黄的果汁,摇晃间,冰块在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过来坐。”

都是熟人,大家也没必要客气。

只是坐在他旁边的小章鱼绷着脸,不断地给俩人释放冷气,给俩人心头增加了不少压力。

临时担任酒保的连玉顶着娃娃脸笑嘻嘻地问:“红酒还是洋酒?”

“你的空间里还装了酒?”赵亦稀罕地问。

连玉嘿嘿一笑,凭空取出一瓶威士忌,加冰倒了两杯推到二人面前,“这是家酒吧式的酒庄,运气好,清理的时候发现下面有个酒窖还没被毁,里面藏了不少酒,正好便宜了我。”

“回头给我留一瓶。”赵亦不客气地说。

秦偲顿了一下,“我也要两瓶,红的。”

这个世道,想喝杯酒也不容易。

不能喝酒的厌狠狠地羡慕了。

他就纳闷了,六个世界下来,差不多每具身体酒量都不太行。

这一世尤其过分,沾酒就醉,醉了尾巴就收不住。

旁边托腮看着厌的小章鱼却在听到酒的时候,眸光闪烁了一下——老婆是条事业鱼,这就苦了只借老婆醉酒才开过一次荤的小章鱼。

要知道,他最初的愿望只是想跟老婆有个家,每天老婆热炕头。

想到老婆刚才的态度松动,他微闪着眼眸,趁着厌跟那俩人寒暄,冲连玉勾了勾手指,附身贴在对方耳边低语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