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文见他一边继续嘟嘟囔囔,一边搬起箱子回正堂。偷笑这人当真有趣,每次都很听话,但是嘴上却一定要嘟嘟囔囔拒绝。

她伸手从怀里将卫沛姿的请帖掏出来,仔细看了看,然后命人备轿。她已两年多没有见到卫沛姿了,想要去看看她。

到了卫府,下人自是不敢拦她。她一路摸到了卫沛姿的院子,要问为什么她一进来就能找到卫沛姿的院子,这事简单。卫战自从知晓司马端做那狗犊子事以后,恨不得把所有府卫都安排到卫沛姿的院门前。

到了卫沛姿院门前,果然有人拦她了。这事当真好笑,卫将军府门可以如入无人之境,却在将军府小姐的院门前被拦。那人说什么都不让她进去,也不帮她通报,只是派人去请卫战。

等待卫战来的间隙,隋文伸手从袖口将折扇掏出来,扇了扇。哪成想,那人一见她那扇子,就放她通行了。

这当真是好生奇怪,难道所有卫家人都知道卫沛姿给她送扇子了?那不可能啊。且不说那扇面字意,这折扇还是卫沛白偷偷交到她手上的。

顺利进去以后,抬眼就见灵茵转身风风火火的闯入室内,‘碰’的一声将门大力关上,隋文只得坐在院内石凳上等。

不一会儿,就见卫沛姿匆匆忙忙的出来,打量了隋文好几眼,才坐在隋文身前,帮她倒茶。

隋文伸手将卫沛姿脸上的面纱拿掉,卫沛姿没躲。

“两年多未见,文儿可想姐姐了,姐姐还戴着面纱来见文儿。”隋文一边沉迷美色,一边将卫沛姿的面纱揣进怀内。

卫沛姿瞥了她一眼:“自从殿下回长安那日,我就命人将拜帖奉上,定的赏樱日期可是三日前。足够给殿下准备的了,当日也没见到思念姐姐的殿下出现啊。”

隋文听到这话,可冤枉了。她伸手掏出卫沛姿的请帖放到石台上,然后展开手臂和卫沛姿说:“我收到两口这么大的箱子的拜帖,今天才看到姐姐的。看到后这不是赶忙来了,文儿自打回了这长安城,还没出过府呢,姐姐可休要在冤枉我。”

卫沛姿问她:“你怎么进来的?”

隋文立马眼睛亮了亮:“对呀,姐姐,他们最开始死活不让我进。我拿出扇子扇了扇,他们就放我进来了,我也不知为何。”

卫沛姿伸手将隋文扇子上的扇坠拨了拨,说:“殿下回了这长安城,可不比那北境军中轻松。殿下有何打算,不若说与姐姐听听。”

隋文立刻凑到卫沛姿身边,压低声音在她耳边神秘兮兮的说:“天机不可泄露。”卫沛姿一脸平静的转头望着隋文,无语的说道:“殿下请回吧。”

这时,被府兵通知的卫战和卫沛白来了,跪下向隋文行礼。隋文赶忙起身立正,扶起将军,回了卫将军军礼。要说那武状元是隋文的武学启蒙,阿福是隋文的武学师傅,那么卫将军就是隋文打心眼里顶顶敬佩的指路明灯。

卫战看了眼卫沛姿不着面纱的脸,又转回头对隋文开口:“不知殿下登门,所为何事?”隋文只得随便瞎编个理由:“听闻卫家女郎在诗词歌赋上造诣颇深,本王是来向女郎讨教的。”

只听得卫沛姿在隋文身边轻哼了一声,隋文只当没听见。

卫沛白伸手大力拍了拍隋文说道:“想不到八殿下不光在武学上勤学苦练,还喜那文绉绉的诗词。”

隋文老脸一红,她喜欢个屁,上学时候差点没背死她。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一句,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雌雄,倒是很符合隋文此刻的心境。

从卫府出来后,迎面就撞上了气势汹汹的狄波拉,拽着隋文的胳膊,急切的说:“文哥哥总是窝在府中,想见文哥哥一面真难。”

隋文哭笑不得,用扇子拨开狄波拉的手。将卫沛白叫出来,一起去会仙楼食午膳。好巧不巧的,正遇上司马端。

司马端上上下下的扫了隋文几眼,开口道:“文儿回长安一月有余,怎不见来拜见皇兄?”隋文只得低头装孙子:“六皇兄误会文儿了,文儿甫一出宫,府内事务繁多,一时手忙脚乱罢了。这不是文儿馋酒,才第一次出的那府门。”

司马端坐下后,又和卫沛白搭话,“卫副帅在北境当了两年副帅,好似身上没了当年那不甘人后的英雄气概了似的。”隋文面上不显,手上依旧正常夹菜。但内心腹诽:挑拨离间司马端,阴阳怪气司马端。

卫沛白回道:“八殿下年少有为,末将自是心服口服。”

隋文:

这傻卫家大郎,人家下套,你就跳。

第11章

司马端听过卫沛白的话后,拉长地“哦?”了一声。又转回头面向隋文:“不知八弟竟有那雄才伟略之能,父皇若是知晓,就该把那刑部从安儿手里拿回送给八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