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沛姿跟过来了吗?”隋文小声的问了一句。

“过来了,此时郡主正在宫外跪着呢。”

隋文嘴角抽了抽,卫沛姿就知道在她身边显能耐,进了宫还不是规规矩矩的紧。

“那个,跪在地上?有软垫吗?”

隋文就在所有人低头跪拜中和阿福来来回回地说悄悄话,因为早上临走前卫沛姿要她回宫当时就要立住自己的新威,不然会被那些大臣们欺负。

“奴现在去给郡主拿一个?”

“去吧。还有让卫沛姿想走就走,不要猫哭耗子假慈悲。”隋文目送阿福消失在宫门口,才转回身让大家平身。

又是一阵呼啦啦的谢恩声。

里头的人平身了,外头的大臣皇亲国戚们还都老实的跪着呢。

阿福挟着一明黄色的龙纹坐垫走到了跪着的卫沛姿身前,大声的喊了句:“新皇赏赐。”

卫沛姿斜眼看了看阿福,乖巧的起身谢了恩。阿福对着她笑了笑,小声的开口:“奴以下说的话都是陛下亲口说的,奴先告罪了。让卫沛姿想走就走,不要猫哭耗子假慈悲。”

随后弯着腰笑着等卫沛姿回话。

“告诉她,就让她在宫里先快活一个月。”卫沛姿端正的跪在那软垫上开口。

信鸽阿福回去以后,隋文在这满室悲怆肃穆的环境中,用手掩饰着悄悄弯了弯嘴角。

下午就被换上了里三层外三层的礼制新龙袍,登了山祭了祖。

宫里这效率还是挺快的,晚上颁布新国号长盛,全国大赦免税免徭役三年后,吃了这顿晚宴就能安心回去歇着了。

司马磊和司马相阳一起葬进了皇陵,人都去了,就没必要让他给他最最骄傲的姓氏蒙尘了。

长盛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