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大半年不是在欧洲就是在桐城,偶尔回北城也只住个一两日便走,陆老爷子不知催了他多少趟回老宅。
再不回去,老人家估计要亲自来桐城抓人了。
这般火急火燎地要他回北城,不外乎是觉得他年纪大了,业也立了,该把终身大事提上日程。
陆老爷子这点子心思,连韩茵都清楚。
她看着陆怀砚,说:“你祖父同我提了几次要给你安排相亲,昨天还给我发了几个女孩儿的照片,说要和我一起参详。”
陆怀砚拨了下炉子里的炭火,不咸不淡道:“您同他提起江瑟了?”
“八字都没一撇的事,我怎好同他说?”韩茵说,“你同瑟瑟的事,你自己同你祖父说,免得他还得费时费力地给你张罗相亲的事。”
陆怀砚笑了下,提起已经煮沸的铸铁壶,说:“您放心,我没准备相亲,祖父就算把刀架我脖子上,我也不会去。我看不中的女孩儿,没人能逼我娶。”
韩茵这才松了口气。
陆怀砚陪她喝了一会茶,便去了旁边的空房间处理公务。几通越洋电话打完,十点早已经过了。
他走出房间,穿过客厅,去对面的书房。
韩茵正在里头提着支毛笔写经书,听见门口的动静,便道:“忙完了?”
陆怀砚“嗯”了声:“江瑟不来?”
韩茵笔没停,边写字边说:“她要去锦绣巷处理些事,说过几天有空了再来看我。”
陆怀砚挑了下眉。
锦绣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