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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出这句话时,陆怀砚便知他这养气功夫的确是如莫既沉说的那般,愈来愈坏了。

他知道这姑娘逼不得。

不是说他拿着金山银山,制造几场世俗浪漫,指天誓日说几句蜜语甜言便能哄着她同他在一起做他的女人。

对自己想要的,东西也好人也好,陆怀砚一贯有着极佳的耐心。

徐徐图谋,步步逼近。

慢慢诱着她习惯他,离不得他,再爱上他。

而她现在别说爱上他离不得他,就连习惯他都是难事。

这会要她明确说他们是什么关系,确实是急切了。

她说得对,他的确是呷了点陈年旧醋,以至于在不恰当的时候问了不恰当的问题。

但他话既然已经问出来了,那自然是要个答案。

总归他想要她这件事,她比谁都清楚。

男人在问出那句话后,目光是沉静的,即便呷了点醋,他也不会像旁的男人那样失控。

他垂目望她,等着她的答案。

江瑟眉眼里还带点余韵,然而随着他话音落下,微微颤动的眼睫不由得一顿。

她抬眼看他,迷离的目光渐渐恢复冷静。

静默片刻。

江瑟侧了下脸,说:“傅韫亲的是脸颊,他亲的时候我内心毫无波动。至于傅隽,他亲下来时我避开了,他只亲到我的头发,之后我泼了他一杯咖啡。我其实不爱与人有过于亲密的接触,比方说这样。”

她抬起下颌,主动用柔软的唇去吻他,轻轻一碰后,她松开,继续道:“可我却不抗拒与你做这些事,甚至可以说是享受。小姑姑从前总说我将自己束缚在一个牢笼里,说人活着就该怎么痛快怎么来,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我想她是对的,你想要我时我恰好也想要你,我们一起秘密搭一程,这样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