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页

只不过那夜,她在手术室外接到他的电话时,的的确确没想到他会赶回来。

她说一句她讨厌医院,他便真的赶过来带她走。

她那时离发烧已经不远了,她太熟悉那种低火熬人的滋味儿,可他带她回去睡一觉后,那场低热竟然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消散了去。

明明他们躺在床上什么都没做。

从前在床上,他们总要做些什么,就像热恋中的情人一样,他们对那事以及对彼此的身体都是食髓知味的。

这两日他一直没弄她,只是抱她,单纯地抱她。

黑色轿车轧过一地霓虹。

到了酒店套房,江瑟将大衣交到他手里,倚着鞋柜看他。

何苗说他这张脸是她平生见过最帅的脸。

但这男人帅的不仅仅是这张脸,他大衣下这副躯体也顶符合江瑟的审美。

江瑟在美国时曾画过果体模特。

那时听人说是比例十分完美的男性便去开眼界了。

的确是比例好,那模特是个东欧男人,浑身充满了力量美又带了点诗意。

后来两人的第一晚,江瑟发觉陆怀砚的躯体比那年轻的东欧男人要更叫她喜欢。

每一块骨骼、每一块肌肉都是恰到好处的。

倘若把他剥光了放画室里做模特,估计来的人能把一整个画室挤满。

她看他的目光直勾勾的。

陆怀砚正在摘手套,刚摘下一只,蓦地便抬起眼,盯她片刻,淡淡说:“瑟瑟,我怎么感觉……你在用眼睛操我。”

“……”是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