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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他算他的账,她享受她的。

但他甭想从她嘴里再掏出一个菜名。

陆怀砚似乎摸透了她心思,支起脊背去弄她耳珠时,压低了声嗓道:“吃饭的账翻篇,我们来算算喝酒的账,傅韫喝了一杯酒还是两杯?”

江瑟一语不发地看着他,双眸沾着水雾,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同小火闷熬而出的浓白汤羹没什么区别。

陆怀砚喉结上下一滚,只觉刚刚那味大骨汤吃得还不够尽兴。

她不肯说,他也没勉强,笑道:“就傅韫那破酒量,我就当做是一杯了。”

他说完便低头去吻她,江瑟没抵抗,齿关很快便被他撬开,察觉到膝盖上的布料缓慢上移,她抬了眼睫去看他。

男人从半垂的眼帘里漏下的目光沉而晦暗,充满着攻击性。

片刻后,他吮着她舌尖不紧不慢地问她:“这屋子里哪一处的墙板最薄?”

江瑟依旧不说话,由着他去猜。

陆怀砚松开她舌尖,轻轻笑一声:“我猜是厨房。”

“……”

那厨房江瑟自搬进来后便不曾开过伙,流理台上尚且有点烟火气,放了一套茶具,还有几个装茶叶和冰糖的搪瓷罐。

中岛台上却是干干净净,白色的大理石台面纤尘不染。

陆怀砚掌着手往墙面上的老式开关板一按,掀灭了屋内的所有灯。

开放式厨房正对着客厅,客厅里的落地窗窗帘只拢了半扇。

窗外那方灰暗的夜空寒星伶仃,月芒如豆。从窗玻璃斜入的朦胧光线无力抵达厨房,中岛台上漆黑一片。

暖气丝丝缕缕,似吐丝的春蚕。

中岛台面被暖气刮去了一层寒意,并不如江瑟以为的那般冷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