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睡觉盖一床被子,江瑟觉得刚好,他却觉得热,觉得热还非要抱着她睡,便只能脱了上衣睡。
她每晚都是拢在他的体温里睡。
江瑟收回眼,轻轻“嗯”了声。
下楼的时候,恰巧接到郭浅的电话。
她那边时差比桐城晚十三小时,这会郭大小姐正在参加一个华人同学攒的元宵节聚会。
电话一接通,郭浅便神秘兮兮道:“你猜我在聚会上遇见谁了?”
“谁?”
“傅隽以前那位心肝宝贝,”郭浅说,“就音乐学院唱歌剧的那姑娘。傅隽死后,她不是销声匿迹了么?原来是过来美国深造了,她看着……好像还没走出傅隽死去的阴影。”
江瑟记得这姑娘。
岑、傅两家在联姻前,傅隽一直有个初恋情人。
两人高中时便相恋,这事儿在北城从来不是秘密,就连同他们差了几届的江瑟都知晓他们的事。
要说傅隽对那姑娘是爱,他却舍不得为了她忤逆傅老爷子,与岑家的婚约也从没拒绝过。要说不爱,他身边从来没有过旁人,始终是那姑娘,护得跟眼珠子似的。
岑礼总说傅隽是个伪君子,多少也因着点这事儿。
江瑟曾与傅隽约定好,她大学一毕业,两人照常订婚,但结婚的事要无限期往后推。
傅隽当时充满兴味地打量了她半天,随即笑道:“看来你也不想同我结婚。你要是愿意等,等祖父退居二线,我执掌傅氏了,我们就解除婚约。”
他们对彼此都不敢兴趣,平时见面也只是做做样子演演戏。
直到最后一次见面,傅隽不知吃错什么药,突然出其不意地要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