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实在是太吵,江瑟垂眸一瞥,拿出耳机戴上,很快耳朵便响起陆怀砚低沉磁性的声音:“谢我什么?”
他在港城的这几天还挺忙的,但每天会定时给她来个电话,时间宽裕便说个半小时,时间紧张常常叙几分钟的话便匆匆挂断。
他今天要回北城,江瑟看了看时间。
这会他应该还在飞机上。
思忖间,会场灯光一暗,一阵热血澎湃、斗志昂扬的旋律骤然响起,两支战队的队员一一上场。
江瑟一眼便看见了江冶,连忙摘下耳机,再度将手机揣回兜里,准备认真观赛。
她左边的座位空着,再往左却是坐了人。
手轻轻搭上把手,她凝眉望着大屏幕,细细听主持人介绍规则。
正这时,眼角余光里隔着个空位坐着的人忽然站了起来。
有人过来了。
只听“吱嘎”一声,那人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下,手很自然地牵住了她的。
是那种熟悉的十指紧扣的牵法,两只手扣在一起时,他总喜欢用他拇指摩挲她虎口那块细嫩的皮肤。
皮肤感知到他指腹时,江瑟愣了下。
无端想起小时候看过的一部民国剧,男女主角在结婚那日玩起一个游戏,新娘蒙着眼通过认手来寻出她丈夫。
一只只陌生的手牵过后,当新郎的手递过来时,她刚一握住便认出了这是她丈夫。
此时此刻,光线昏昏的观众席里,几乎在陆怀砚牵住她手时,她不必转头都知晓是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