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茗璃慢慢放下手里的资料,安静半晌,她咽了口唾沫,缓下声音说:“你别把印麟扯进来,你找我不就是为了傅韫吗?说吧,想要我怎么做?”
江瑟静静看着她被手机电筒照亮的眼睛,笑了一笑,说:“当然是做你最擅长的事。”
朱茗璃不解:“我最擅长的事?”
江瑟轻轻笑一声,从包里拿出一听印着“嘉土”二字的啤酒放在她面前,说:“傅韫爱喝的啤酒,尝过没?没尝过拿回去尝尝,这是我专门给你跟傅韫准备的订婚礼物。至于你擅长的事儿,我又不是你,当然没你清楚了,回去边尝这瓶啤酒边好好想想你最擅长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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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新禾府的路上,北城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场春雨。
闪电起伏于黑夜的脊背。
雷声低低嗡鸣。
江瑟到家后便进去浴室洗澡,洗了大半个小时,确定身上一粒灰尘都没了才披着浴袍出来。
她头发又长了一截,湿漉漉地挂在胸前,水珠从发梢滚落,没入浴袍。
这场春雨下得缠绵,雨水在窗玻璃蜿蜒流淌。
思绪下意识放空。
再回神时,目光不自觉瞥向床上的官皮箱。
她没点过香。
这沉香郁馥浓郁,敞一敞箱盖,香气便藏不住。
江瑟走过去打开箱盖,清浅的香气攀在空气里慢慢钻入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