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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笑了笑,认真回她:“不累。”

这个嘴里说着不累的男人,进了机舱却是戴上了眼罩,跟她说:“我睡一会儿,飞机降落时叫醒我。”

江瑟“嗯”一声。

然而五分钟后,飞机即将起飞时,他突然拉开眼罩,偏过脸看她。

江瑟扭过头看他:“怎么不睡了?”

陆怀砚静静注视着她,半晌,他嘴唇翕动,说了一句话。

飞机这会正轰隆隆地撞向蔚蓝天宇。

江瑟听不见他的话,可她知道他说的什么。

他说手给我。

她习惯了被他抱着睡,他也习惯了要抱着她睡。

两个从小就习惯独睡的人,现在去将对方的体温与气息视作了最好的安眠药。

习惯这种东西有时很温情有时也很闹心。

这会就是既温情又闹心。

江瑟把手递过去,他干燥的带着薄茧的手指即刻霸道地分开她指根,与她十指紧扣。

掌心渡着彼此的体温。

陆怀砚很快又拉下眼罩,头仍旧是朝着她的方向。

两人的手牵上后便没再松开,一直到进去会场同江川、余诗英汇合才悄悄松了片刻。只不过会场的灯甫一暗下,又不知不觉牵住了。

同上回一样,比赛结束时,江瑟掌心冒出了一层潮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