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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他们谁都不识得谁,都是初出茅庐的钢琴家。

不曾想会在几日后的钢琴比赛里再度相遇。

陆怀砚勾缠住江瑟的手指:“他们在餐厅的四手联弹大概和我跟你的两手联弹一样。”都有一种难以用言语诉说的契合。

“后来呢?”江瑟问。

“他们在比赛的那几日就像相识了许久的好朋友一般,一起吃饭一起看布鲁塞尔的夜景。那一年的比赛,他们都获了奖。比赛结束后,他们便分道扬镳,偶尔联系也只是节假日的礼貌祝福。两年后,lda生下女儿没多久便接到律师的电话,说那人出了意外,遗嘱里给她留了一套别墅以及别墅里的钢琴。”

“是我们今天去的那套别墅?”

“嗯。lda在她丈夫去世后才搬去那里住,就连绍廷都不知道那屋子是一个男人留给lda的遗物。”

江瑟看着电视里的男主角:“那个人结婚了吗?有妻子儿女吗?”

“没有。”

“遗嘱是提前写好的?”

“嗯。”

把自己住的屋子和最心爱的钢琴留给一个只相处过数日的人,江瑟忽然明白lda为什么会每年都要看一遍《廊桥遗梦》了。

钢琴大抵就是lda和那个钢琴家的“桥”。

她微微侧头,望向陆怀砚。

男人的镜片里映着一张热烈又痛苦的脸,那是男主角同女主角说出那句话时的神情。

江瑟反身坐上陆怀砚大腿,镜片随即覆上一片阴影,男主角的脸在镜片里消失。

“跨年夜那日,你为什么会想起这句台词?”

陆怀砚扬起下颌,看着江瑟笑:“还能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