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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含着笑,语气听着十分骄傲。

许舟噗嗤一笑,刚要调侃几声,江瑟的手机响了。

她接起电话,起身朝楼梯口对面的侧门走,目光不经意瞥过正在从木梯拾级而下的男人,脚步下意识一缓。

男人一身熨帖的西装,衬衣领口敞开,露出一小截凸出的锁骨。比起上回见面,他身上多了丝慵懒。

江瑟望过去时,他也恰巧望了过来。

酒吧灯光昏暗,人声吵杂。

电话那头的谢应听见这些背景音,忙问:“你在哪儿呢瑟瑟?怎么那么吵?”

江瑟同陆怀砚轻点了下头便推开酒吧侧门,边说着:“我在酒吧喝酒。”

陆怀砚跟在她身后行出,侧门阖起时,他的声音混着酒吧里的歌声从涌动的空气里传来。

“母亲。”

两人站在酒吧檐下,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各自说各自的电话。

谢应是江瑟在桐城的小学兼初中同学,两人都是在富春街长大的小孩儿,谢叔和老爸的交情又铁,勉强算得上是发小。

这通电话江瑟听得不怎么专心。

也不知是被酒吧歌手抱着吉他唱的《不期而遇》分了神,还是因为不远处站着个和她一起打电话的人。

谢应这会人还在英国。

他爸妈在他三岁时离了婚,谢应的抚养权本是归了谢妈妈。但谢妈妈是女强人,在英国打拼事业实在管不了孩子,便将七岁的谢应送到桐城来让谢叔带,直到中考完了才又将孩子召回英国。

跟从小读书就厉害的江瑟不一样,谢应是学渣。江瑟都出来工作三年了,他还在大学里苦苦煎熬着等毕业。

谢应在电话里问她:“暑假你要过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