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六点五十, 大部分的理科老师还没到学校。
办公室空荡荡,就梅奇兰和闻声俩人。
梅奇兰的声音并不算大,但回荡在办公室里还是显得些许尖锐。
闻声不像文童那样脾气爆, 被训了生气, 但要说多委屈难过,她也没有。
她在学习上有自己的想法, 给每科分多少时间, 该怎么学, 学完应该拿到什么样的成绩, 都有规划。
不过这次的物理她侧眼,目光在苍白的卷子上落了落。
这次的物理她也觉得自己没考好。
不该错的。
闻声是个一旦事情偏离自己预期的轨迹, 就会反复懊恼和纠结的人。
梅奇兰看闻声不吭声,还以为是自己的斥责有效,她松了抱臂的手,把卷子甩回给闻声:“方法用的也不是最简便的,自己再回去好好看看。”
闻声点头:“我看过李延时的卷子,最后一道题他的方法”
“别提他,提他我更来气。”梅奇兰用手上没开帽的钢笔点了两下桌子,言辞激烈,“你和文越连他那个混子都考不过??”
和王建国相比,梅奇兰更像那种封建大家长式的老师。
她一直都看不上李延时。
觉得他没规没矩,不成气候,像个逆子。
即使是李延时这次物理拿了年级第一,梅奇兰却仍旧看他不怎么顺眼。
“出去吧。”说罢,梅奇兰没再看闻声,拧了笔帽批改作业。
闻声微微欠身,稍鞠了个弓,说了句“老师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