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天就是运动会,总不能丢人。
李延时从操场回来,上了五楼往三班拐,正遇上从前门出来的文童和文越。
文家没让两个孩子住校,在二高附近的小区租了房子,父母两人轮流陪读。
“她怎么还在里面?”李延时手上拍着球,下巴隔着窗户点了下教室里面的人。
文童摊手,一脸无奈:“闻声说要再做会儿题,让我们先走。”
说到这儿,文童又想起来:“她连晚饭都没吃,从下午上课坐到现在了,除了喝水上厕所几乎没动过。”
“学习也不能这么学啊!”文童着急。
左前方几个班的灯接连暗了下来,随着门板撞击在门框的声音响起,最后一波人也离开了教室。
“什么题?”李延时停了运球的手,皱眉。
“还是前两天的那些。”文越道,“今天小测的卷子发了,她那块考得还是不好。”
说着文越看了眼教室里的人:“闻声这人有点钻牛角尖。”
李延时右手还托着篮球,顺着文越的视线望过去。
前后几盏白炽灯都亮着的教室已经空了,只有中间两列靠后的位置,坐了闻声。
女生的头发在脑后吊成了一个高马尾,正在低头写东西。
她上身板正,无论是握笔姿势还是坐姿都标准的像是小学课本里画的那样。
闻声平时话就不多,这几天更少。
下了课基本也是趴在桌子上做题,不跟谁说话也不离开座位走动。
再转回来时,李延时的语气里透着浓浓的不高兴:“没人跟她说过搞不清的问题先放放,越钻牛角尖越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