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案室在隔壁综合二楼的一层。
最近在检修电路,没灯,不然文童也不会临往厕所跑之前还想着给闻声找个人陪她。
下课铃刚打没两分钟,教室里的人却已经稀稀拉拉走得差不多了。
闻声从挂钩上提书包的动作滞了下,下意识转头看向身边的人。
男生腿跨过桌下的横梁,大咧咧往前伸着,桌面上摊着练习册,右手上转动的笔闲哉哉地敲在书页上。
大概是察觉到女生转头的动作,李延时手上转着的笔一停,也看了过去。
他扬了扬眉,淡声:“怎么,又想说不用?”
闻声想点头,但下意识觉得这会儿点头可能会死得很难看,鬼使神差地抿了抿唇,把要拒绝的话咽了回去。
男生轻呵一声,转回去接着看题。
其实闻声也不是很害怕。
坚定的唯物主义无神论者,没那么胆小。
两分钟后,闻声收好了东西,背着包从座位上站起来。
李延时看到她的动作也扣了笔帽,提起挂钩上的帆布包,往肩上一挎。
看着闻声的样子,很明显是在问“走?”
“要不……”闻声斟酌着词句。
男生轻哼了一下,扣好帽的笔扔在桌面上:“文童布置的任务,不然你以为我非管你?”
闻声绷着唇。
要说也是……
她探头看了眼窗外,无论是走廊还是教室里的人都不多了。
即使一起走,应该也不会有太多闲话。
况且文童那个“妈妈”性子,等回来知道是她自己去的档案室又要叨叨。
闻声左思右想,觉得还不如现在带上李延时。
李延时斜挎着书包往后一靠,半坐在文童桌子上,等闻声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