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里那支灰色的,在这页的作文上依次圈了三个字,组成一句话——“你好了?”
李延时圈完,窝回去指了下自己的嗓子。
闻声看着李延时这动作,眨了两下眼睛,难得这么福至心灵地明白他的意思——嗓子疼,不想说话。
她抬手,指了下一分钟前塞在男生手里的药盒:“这个是治感冒的,这个是治嗓子的。”
李延时点头,拿着灰色铅笔的右手伸出去,撩了闻声手里的书页,打算接着在上面圈字。
面对一个病人,还是因为照顾了自己而病倒的病人,闻声也不好意思催,就这么抱着书任由李延时翻来翻去找字。
估摸着找了有半分钟,李延时在其中一页停下,笔尖刚接触到纸张,想了下,收回去,又换了红色的那根——
“没毒吧?”他圈道。
“”
闻声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耐着性子答了个“没毒”,又问李延时为什么问这个问题要用红笔圈。
李延时这回没圈字,转了转笔,直接在页脚写了一行字——“因为这个问题比较重要”。
会不会被毒死比较重要。
闻声:
睡了一觉,身体恢复不少,李延时这会儿已经不大困了,就是嗓子还疼得厉害,像被火撩了一样。
闻声不知道李延时是想干什么,不睡觉不学习,关键是也不让自己学习,就一面转笔一面在自己的作文书上圈字问问题。
“中午吃的什么?”
“回学校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