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唇角弯的弧度跟大了点。
哦对,忘了说,还有自恋。
女孩子吃得不多,有一半还嚷嚷着要在上大学之前减个肥,一撮人玩到晚上八九点都没有吃饭,只在桌游店要了些零食和几杯鸡尾酒。
桌游店的老板是个年轻的调酒师,大学学的金融,毕业工作了半年,叛逆地辞了职,回临安开了这么一家店。
男孩儿长得眉清目秀,但大概是倚着玻璃柜调酒的样子看起来过于懒散,笑起来时竟然和李延时有几分相似。
文童一边洗牌一边悄悄地拿眼瞄那男孩儿,手停下时用肩膀撞了下闻声:“你看那老板有没有一点长得像李延时?”
闻声正叼着吸管吸杯子里粉色的酒。
鸡尾酒这种东西,有些喝起来甜甜的,没什么感觉,但后劲儿足。
闻声面前的这杯就是。
两杯进去,她反应已经开始迟钝。
文童视线没离开那年轻的老板,又问了句:“像不像?”
闻声咂了两下嘴,终于是把咬着的吸管松开。
她一手撑腮,迷蒙着眼睛看了半分钟。
“没有”闻声慢慢悠悠地吐了两个字,打了声酒嗝,“没有我男朋友好看。”
话音落,她唇角勾了下,眯着眼,笑容格外大。
甚至文童转过来时都惊了一下,她从没见闻声笑这么灿烂过。
那张极清淡的脸,原来笑起来这么好看。
暖洋洋的,像极淡的莫兰迪色调里撞进一抹橘红。
文童把闻声面前的酒拿开,一面腹诽这玩意儿果然不是好东西,把省状元都喝成傻子了,一面“得得得”了几声,说我喊你男朋友来接你。
“男朋友”三个字咬得分外重,像在回应闻声上一句的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