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出口袋里的薄荷糖,上前半步,揽着闻声的后脑把人抱进怀里,同时把糖罐塞到她手上。
说出口的话带着一如既往的调笑:“还有二十几颗,你每天吃一颗,吃完我就回来了。”
“闻声,你亲我一下,”李延时松手,弯腰,很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亲我一下我再走。”
很多时候我们怕分别,并不是单纯地怕分开,而是怕搞不好,这就是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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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军的病房旁边就是间休息室,李延时几乎没有回过在这边的房子,下了飞机到医院,就一直在休息室住。
他养成习惯,每天晚上九点前把要做的事情都做完,等闻声的电话。
知道她忙,不想打给她,但又怕错过她的电话,所以提前便开始等。
“谈恋爱了?”李军靠在床头在翻一本财经杂志。
李延时从门口走过来,低头看手机时,眼睛里的笑掩都掩不住。
他绕过去,坐在李军床前的椅子上,一边划着手机里的消息,一边笑着“昂”了声。
算是回李军的问题。
李军拍拍手上的杂志,十足的揶揄:“收敛点,笑成傻子了。”
说完,合上册子,盯着李延时,语气温和:“你同学?什么样的女生,讲讲。”
李延时扣了手机,卖关子似的抻了腰,腿往前面伸,脚抵着床腿。
“什么样的?”他像是在回忆。
“她不太爱说话,但笑起来很好看,有时候会有点呆,冷不丁说的话却会让人觉得很可爱,”李延时两腿大敞坐在木椅子上,垂在两腿间的右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手机,身上那副戾劲儿敛了去,“她很聪明,也很努力,高考考了7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