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延散漫的眼神掠过茶几上立着的葡萄酒,轻挑眉,笑她:“还挺会挑。”
“既然你请我喝酒,那就得喝最好的。”江昭意心情不错,和裴延说话的语气也捎上平日难得的俏皮。
裴延只笑未语,然后起身,半蹲在江昭意面前,仰头看她:“脱鞋。”
江昭意眼睫飞快闪动:“啊?”
“傻。”裴延笑了声,弯腰把江昭意脚上拖鞋脱下。
江昭意的脚生得很好看,足背弧线流畅,皮肤冷白,脚趾莹润,指甲染了一圈漂亮的猫眼绿,在灯下泛着绿色的光。
裴延托着她脚的指节忽地攥紧,掌腹余温烫得江昭意一颤,想要立刻收回脚,却被握得更紧了。
“你脚很漂亮。”裴延撩起眼皮看她,黑眸一层欲色,看得江昭意脸红。
江昭意不自在地挪开眼,脚趾微蜷,那圈猫眼绿的光也跟着闪了一下,她小声问:“你怎么又脱我的鞋?”
“上药。”
裴延屈膝跪地,把江昭意脚轻轻放在自己腿上,侧身从茶几上拿过碘伏和棉签,低头小心翼翼地处理她被高跟鞋磨破的脚后跟。
密密麻麻的疼意从脚后跟蔓延开,江昭意倒吸了一口气,眼尾渗出生理性的泪。
在裴延给江昭意清理伤口时,她盯着他轮廓流畅的侧脸想,原来他是察觉到了自己被磨破的脚,才买的药。
裴延给江昭意处理好伤口,用湿巾擦手消毒,一抬眼,对上小姑娘那双因为疼意泛红的杏眼,湿漉漉的,特别无辜。
勾起他骨子里所有的恶劣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