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注视着自己。
“艾维德。”
维克多眯起了眼睛,他的手指搭在自己的唇边,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其实有时候我很好奇你到底在想什么……唔,或者说,你是怎么看待我的?”
“为什么突然问这种奇怪的话?”艾维德莫名地看了他一眼。
“因为嘛……你也知道,我的很多任搭档都没办法和我好好合作啊,他们对我总是毕恭毕敬的,让我很头疼啊。”维克多叹息道,
“能找到像你一样靠谱的男人可不容易,不过搭档之间还是要互相了解的嘛,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想法而已,这也算是亲近的一种?”
哦,果然是这个。
艾维德的脑仁深处又炸裂了开来,那种酸痛的感觉萦绕在他的脑海深处,让他的眉头下意识地蹙起。
维克多平日里总是看起来随意又轻快,可那根本只是他日常相处之中的面具罢了。
他从未真正的和任何人亲近过,即便是和自己搭档,维克多也一直在观察着他。
说真的,艾维德厌倦了这个,相比起暧昧不清的感情纠葛,他更喜欢高效执行确定性的任务,白纸黑字写出来的命令是这个世界上最好懂的东西。
他无所谓权贵的压迫和阶级的错位,但也会服从所谓高位者下达的命令。如果他真的要被处死,那也只能说明他的运气不好而已。
简而言之,他对这个世界没什么不满的,所以他在努力地活着。
“我不知道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艾维德看着他,他咀嚼着文字,几乎用尽了自己全部的耐心,
“我只是在执行任务,所以才提出了我认为有可能的忧虑,这其中并不包括我对你的主观推测。如果你觉得我对你有什么企图,我觉得你不如试试白日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