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在外面闲逛了大半天的池清霁回到陆鸿祯家,陆鸿祯夫妻俩已经回来,正在厨房忙碌,见她进来便喊她开饭,池清霁怕这饭盒被看到不好解释,随手就给放到了自己床头。
等到吃过晚饭洗完澡,又陪着一岁人类幼崽玩了一会,池清霁回到房间才看见保温饭盒才想起还没打开看过。
她完全不知道宋薄言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走过去抱着一种来都来了的心态打开饭盒盖子,拎着盖子的手就那么僵在了半空中。
是嵌糕。
白白胖胖的一对嵌糕就跟一对新年瓷娃娃似的,被整齐地放在了饭盒里。
皮薄得已经隐约透出里面馅料的颜色,扑面而来的米香让池清霁本能地直接上了手。
只一口,池清霁的眼泪就快下来了。
她甚至顾不上还在饱着的肚子,狼吞虎咽地解决掉一个,然后第一时间拿起手机给宋薄言打了个电话过去。
“宋薄言,那个嵌糕,真的是你们家阿姨做的吗?”
其实回忆最会骗人。
就像是很多离家多年的北漂,总能在一个街头小馆找到所谓家的味道。
很多时候那不是因为那个小店的厨子真的和家里做的饭味道很像,只是因为大脑中的记忆被饥饿与食欲篡改,把家里的味道和馆子的味道混淆在一起,要真的对比起来,就会发现两者的区别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