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眼时,眼前却又出现那张恼人的脸——呆板的眼镜,遮住眉眼碍事的额发。
仍然穿着学校的校服衬衫,手中正拿着支黑色记号笔,用那软软的嗓音对他说:“补习这么久,也到了小考的时候了。”
说完,裴榆就爬上了他的床,双腿分开跨坐在陆云迟身上,同时用记号笔轻戳他的脸颊,“你拿着,不然怎么做题。”
陆云迟总觉得思维变得很迟钝,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理智却像被打麻醉药了,碎成一地无法捡起来。
他依言握着笔,深邃的黑眸中酝酿着风暴,紧盯着裴榆的一举一动。
裴榆粉嫩的指尖逐颗解开衬衫纽扣,展露大片牛奶肌,那小巧指尖在胸口处停留。
明明是近在咫尺的距离,裴榆的声音却很朦胧,并不真切。
“将答案写在这里……”
陆云迟呼吸沉重起来,他感觉很热,这种热流开始往下面汇聚。
这不像他。
“淦!”
在一声脏话中,陆云迟惊醒了!
原来都是梦……
可在将被子掀开后,这一片狼藉在提醒陆云迟,他对同性…还是那个呆木头梦/遗了。
他双手捂住自己的脸,难道……
难道……
陆云迟知道,他需要弄清楚些事情。
狭□□仄的出租屋,不到六十平米的老房子被隔出两间卧室来,一间是属于裴榆父母以及才只有一岁多婴儿的房间,另一间更小的则是属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