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啧了一声,不耐烦的问:“你还……”
话才说到一半,夜临又上前一步,霸道的将腿插-入陵光的两腿之间,近在咫尺的檀香在鼻尖萦绕。
他低头含上一寸白嫩的软肉,牙齿略微施力,叫陵光“嘶”了一声,又用了几分力,没有彻底咬破,只是叼在唇齿间,含糊的开口:“跟你。”
“跟我。”
夜临语句简短,陵光却听懂了。
这家伙在说,要么他跟着自己,要么自己跟着他,是无论如何都要进一间房了。
从未被人这般威胁的陵光眼神一冷,当即挣扎起来,放出神识恶狠狠的窜进对方的识海化作鞭子在里面肆虐抽打。
可无论是手肘顶击还是曲腿反抗,夜临总是轻松招架,甚至攥着他的手腕按在两侧,把人禁锢的更紧。
夜临就跟不怕疼一样,灼热的神识如烈火在识海熊熊燃烧,他的眸子依旧十分平静,甚至伸出精神触手将之纠缠不放,缠绵摩挲间灼烧化作长久的阵痛,他彻底用力,牙齿咬开了唇舌间的软肉。
甜美的鲜血灌入口中,流过喉咙。
陵光吃痛一颤,精神识海被链结纠缠,令人头皮发麻的刺激感从脚底一直窜遍全身,手无意识用力。
咔嚓
门锁被他按开了。
在迷离的余光中,一线门缝里有一点幽暗的绿光在静静流淌。
屋内从来安静的魂灯闪烁着明亮的绿光,里面的残魂伴随着两人的靠近而变得活跃跳动,散发着莹莹光芒。
昏暗的牌位晦暗不明。
似乎能透过门缝看到纠缠不休的两人。
陵光眼神一缩,挣扎的力度瞬间小了。
察觉到猎物变得乖顺,夜临松了力道,才抬起头,就被赏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十分用力,带了十成十的力道,别说陵光手掌发麻颤抖,就连夜临都被打偏头久久没有反应。
等他反应过来时,陵光靠着门仰着头不住的喘-息,狭长的眼尾正泛着破碎的眼红,凤眸如水潋滟朦胧,轻轻一眨似乎能落下泪来。
他浑身都在颤抖,身体还残留着精神链结后刺激又陌生的感觉。
此刻的陵光又脆弱又艳丽,像是盛开到颓靡的花儿,漂亮到轻轻一碰就能碎了。
夜临忍不住想碰,手背才碰到他的侧脸又挨了一巴掌。
陵光拒绝的意思显而易见,他甚至偏开头,眼睫垂落遮住眼下水痕,连直视都不愿意。
被他这么拒绝,夜临感觉有无名之火在胸膛熊熊燃烧。
肆虐的神识好像将火种留在了他的身体里,随着抽身而出,不知感情的怪物迟钝的品尝到了被拒绝的苦涩,猩红的血染红了他的唇,却也无声撕开了心。
夜临不知这份苦涩是因为什么,他只是手下用力,在陵光的反抗中猛然怼上去,试图将染血的唇印在那艳丽的小脸上。
然而陵光眼中全是门缝里那一点荧光。
敖青之所以叫敖青,那是因为他是世间第一条龙,是一条木之青龙,是所有龙族的始祖。他的力量是世间生生不息的瑰丽,是草木新生的碧绿。
此刻更像是他坟头的青青草原。
当着他的面,他的遗孀和男人纠缠不休。
痛,太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