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夜临也不是每次都会搭理它。

他看向陵光:“我们好像落难了。”

陵光答应一声,毫无疑问,没有丝毫担忧,反而又躺了回去,撑着脑袋摆了摆手:“嗯嗯,落难了。”

夜临:“只有我们两个。”

陵光打了个哈欠,嫌弃阳光太刺眼将墨镜带好。

夜临:“现在要怎么办?”

怎么办?陵光翻了个身,觉得夜临实在是太烦人了。

他一只神鸟还会被困死在这不成?

他踹了一脚,刚才反抗暴打的行为实在是太消耗体力了,他觉得自己可以睡一觉。

含糊敷衍:“搭个屋子睡觉?”

随后夜临就没有动静了。

他懒得看他,对夜临烦的很,被强rua的头发乱糟糟的,被他随便一扒拉准备养精蓄锐,睡醒后叼着夜临飞回去。

他躺在软软的气垫床上,随着海浪随风摇摆,像是躺在摇椅上十分的舒服,温度也十分适宜,令人昏昏欲睡。

陵光迷迷糊糊间能感觉到气垫床被人拖动一段,夜临不知道在捣鼓什么东西,很快就走了。

紧接着是一些“噼噼啪啪”的大动静,在温暖的阳光下也像是在催眠,可以忽略不计。

呼吸很快就平静了下来,温暖的阳光随着时间渐渐西偏,海浪带着暮色的夜风徐徐吹来。

陵光再次睁开眼时,他的身上盖了件薄衬衫,他迷迷糊糊抬眸。

天上暮色微醺,阳光将一整片湛蓝的天空熏染成昏黄,与水天一色的波澜中敛下太阳,徒留最后几缕黄昏暮光在水面斑驳,远处的天空早已卷上了夜色。

天上的星子暴露出几分亮,点缀在星空上,他坐起身打了个哈欠,才发现墨镜掉在自己身下,他躺着的气垫床被人拖到岸边捆了根绳子固定。

夜临光着半身正蹲在靠近海岛密林的地方,背对着他不知道在干什么。

他揉了揉眼,打着哈欠走过去问:“我怎么不记得这里有木屋?”

他打开看了一眼,里面很简陋,只有木头搭成的床,一个不能开合的窗户透着光,能看到外面随着夜幕降临逐渐昏暗的密林。

说是靠近密林也不算,这海岛外围是稀稀拉拉的椰子树,沙子铺了满地,走到里面才逐渐被大叶树木遮蔽天光,土地也逐渐不见沙石。

夜临手上的动作结束,将编好的竹凳往旁边一放,陵光就坐了上去。

“你从哪里弄来的竹子……”陵光话语一顿,他看了眼粗糙的木屋和地面上明显拖拽的痕迹,他瞪圆眸子,不可置信的问:“这是你做的?”

“你做这个干嘛?”他一脸莫名。

白净的脸上还残留着熟睡后的红印,正头发凌乱满脸迷茫的看着夜临。

像是一只睡傻的猫猫被突然天翻地覆的居住环境吓到,狭长的凤眸略微圆润,不似之前那般盛气凌人的凌厉,反而更添几分懵懂可爱。

夜临看得手痒,伸手想去摸摸头。

被陵光打掉手,一脸警惕的往后挪了挪。

被拒绝了,夜临习以为常,连手都没收,直接强硬的按住陵光的肩膀,抓着漂亮的长发就开始rua。

他还准备了一把梳子,站起身一边压制随时要暴起的陵光,一边捞起头发梳两把。

火红的发丝不比他的主人,柔顺乖巧,偶尔调皮的翘起一缕,只要顺两下就乖巧服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