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染之后,这头红发会枯燥,这双眼睛会失去光泽。
但是他永远只会属于夜临。
“只要我继续下去,他迟早有一天会回来,对吗?”夜临说这话的时候,不亚于将自己的心给亲手撕裂。
陵光不答,但他早就知道答案。
他的手不停收紧,青铜灯在巨大的压力下灯火飘摇。
里面的残魂幽幽发出幽绿光亮,在逐渐收拢的缝隙里亮起璀璨的灯火。
见到这一幕,陵光再也无法因为愧疚而选择隐忍不发。
他猛然抓住夜临的手,一个巧劲的敲打夜临手一松,他趁机一脚踹在他拿灯的手上,一个提拽灯就飞了起来,被火红的鞭子卷上,收回到陵光手上。
他跳下供桌,没有一刻迟疑的往外面跑。
被夜临一把圈着腰捞了回来。
夜临把他丢到床上,陵光在床上滚了一圈,刚要爬起,一股重力就压了上来。
夜临压在他身上,低头弹了下青铜灯:“放手,把他给我。”
陵光将灯藏进怀里,双手死死的抱着,扭过头用凶狠的眼神瞪他:“滚开!不要碰我!”
他恨声怒斥,夜临情绪不对,看着他抱着先夫的残魂不放,嘴角扬起一个摄人的笑。
“不想放就不放吧。”他好脾气的说着。
然后在陵光猝不及防下低头咬在他的喉结处。
他用的力不大,滚动的喉结随着呼吸不停的滚动,在舌尖上跳跃。
感觉到某人的手摸进了衣服里,陵光顿时挣扎,不停的踢踹,自然被轻松压制。
夜临并没有如他所想的想做什么坏事,他只是单纯的抓着他的腰窝,漫不经心的摩挲。
陵光挣扎不开,在床上不停反抗,攥着凌乱的床单故意喊:“阿青,阿青……”
他双眼泛红,单薄的身子都泛起难堪的绯红,眼角的泪水化作珍珠从睫羽下滚落。
烫得人心慌。
怀里的青铜灯早已将他的手硌得通红,不舒服的红印压在手臂上,落下诡秘的花。
夜临好脾气的哑笑:“你抱着吧,你现在还记得住他,很快就不会记得了。”
“你只会记得我。”他曲指摩挲着陵光的侧脸,愉悦的眯起眼。
“那我宁愿死!”陵光仰起头,倔强决绝的眼泪不停滚落。
这话令夜临嘴角笑收了起来,愉悦的心情还没有蔓延多久,他默不作声,只是摩挲着陵光脖子上的咬痕。
“疼不疼?”嗓音低哑怜惜。
被陵光毫不留情的躲开,他只想着离开夜临的压制,眼神猛然了厌恶:“装模作样。”
“……算了。”夜临手一僵,从容的收回手。
他已经习惯了。
夜临转而去摸陵光的头发,陵光撇过头一声不吭,在他摸到自己眼尾时猛然回头咬住不放,漂亮的红眸里布满了不屈的妖异。
他下手极狠,几乎咬穿了,血液顺着伤口不停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