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昭略微一顿,他满心只有侵略,自然不顾陵光的羞耻心。
陵光和人生活太久,到底比纯粹的妖兽知廉耻。
明亮的天光透过明亮的玻璃将一切照得一览无余,恍惚间越发令陵光格外羞耻。
忍不住蜷曲起来,如总算知道抗拒的蜗牛,迟钝的开始藏起身体。
月昭在他以为自己要藏好的时候,故意将紧闭的蚌壳撬开,将瑟瑟发抖的双壳压在两边。
衬衫衣角被捞起,被塞进了闭合的唇齿间。
他低下头,环抱住陵光的腰,托举着送到嘴边。
若有人从旁边看过去,更像是陵光故意咬起衣角,将腰腹送上去让人下口。
以至于这劲瘦的腰段被欺负得水光粼粼,正顺着人鱼线直白的往下推。
陵光差点没憋住,吐出被濡湿的衣角,踹了他两脚才磕磕绊绊的口:“月昭、月昭。”
他叫了两声没用,反而越发可怜,带着哭腔说:“别这样,疼疼我……”
“……阿青。”
月昭顿住了。
他直起身,垂眸俯视呼吸急促的陵光,漂亮的小鸟现在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高高在上跌进污水里,可怜巴巴的在别人床上喊先夫的名字。
可怜。
真可怜。
月昭叹息:“阿陵,好可怜啊。”
他亲吻陵光的睫羽,随即更恶劣的把他翻过来面对自己,手拽着裤子就要往下脱。
然而陵光早就失了神,一边喊着“阿青”,一边揽着月昭的脖子求怜爱。
月昭被他哭得心烦意乱,掐着他的脖子逼迫他与自己亲吻缠绵。
黏腻的水线顺着下颚滑下,漂亮的小嘴早已红肿的不成样子,被欺负到连动一动都疼。
也只有这样,这张嘴里才不会吐出月昭讨厌的话。
可是这有什么用呢?
本来就是偷来的,还指望别人真心吗?
“我在欺负你啊,阿陵。”
月昭轻声说着:“只要我还活着,你就要一直哭下去。”
对即便如此也信任他的陵光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给他收拾好,将一切都复原。
他可怜陵光,指腹摩挲着泛红的眼尾,叹息着与他亲吻。
“我等你来杀我。”
像那些人类一样,杀死我、分割我、诅咒我。
我将与你一起共沉沦。
陵光早已失神的倒在沙发上,他只能捂着嘴小声小声的呼吸,稍微急促一点双唇就疼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