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靡丽的花落在指尖,白的白,红的红,实在漂亮的不成样子。
他眼睛还盯着月昭,手指则把玩着花,花瓣顺着唇往上扬起,天鹅一般的白颈扬起弧度,喉结滚动间性感糜烂。
月昭只盯着他的唇。
那唇微微一张,含着山茶花的花瓣,随即整朵被手指送如口中。
看着如鲜血一般艳丽的色彩消失在唇间,猩红的舌若隐若现。
陵光斜,如高高在上的王只用眼角余光轻蔑他,眼尾无端多了几分艳丽。
再看他指尖微动,从唇滑到喉间,那喉结一滚,花就吞了下去。
修长的指在皮肉上演示,从喉结滑到锁骨。
这一幕两人对视,眼神锐利又缠绵。
这一刻,月昭像是匍匐在他脚下的猎物,只能拜倒在陵光勾起的唇角下。
而陵光高高在上,在痴缠与锐利中竞相绽放,如同颓靡到极致的山茶花。
两人没有说一句话,空间里只余下屋外浮动的微风,以及,越渐急促的呼吸声。
月昭的手指彻底挤进了陵光的指缝,不仅仅是虚搭在一起,而死至死方休般的缠绵悱恻。
在纠缠间,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直白的侵略进陵光的掌心。
两人看着彼此,呼吸急促之余,却没有任何动作。
他们在干什么?
或许是在较量,看谁先沉不住气。
也或许,是此刻如火一般的情-色早已超脱了□□。
那深入屋内的花枝注定要回到雪地里,在白雪中糜烂成一片血红。
陵光起床了,双腿交叠搭在床边。
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裸-露在外的脚掌在地毯上摩挲,饶有兴致的看着月昭在自己面前表演脱衣,再看着他把衣服一件一件穿上。
月昭将一件红色毛衣套在陵光的身上,这件毛衣和之前陵光常穿的那件绿色的一个料子,只是领口宽大,几乎穿成一字肩,两边松松垮垮的搭在肩头,衣摆还不到大腿中部。
他里面只有一件衬衫,如果这样穿在家里也没有什么,不过陵光想出去看看外面的茶树。
月昭就不厌其烦的单膝跪在地上,给他套上暖烘烘的羊绒腿袜,在腿袜头用红色丝带绑好固定。
他做的认真,拿厚衣服把陵光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起来。
陵光歪着头看着,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温柔的表扬:“好乖好乖。”
跟摸狗狗一样。
他被裹的很厚,脖子上围着围巾,手上还套上了厚厚的手套,红发披散,还穿着带着兔毛边边的高跟小靴子。
神鸟一族的男性,实在是得天独厚的漂亮,漂亮得超脱世俗,又不会忽视性别。
艳丽的就像是雪地里的山茶花,面前只有这般颓艳糜烂的颜色,再难注意到其他东西。
“会冷吗?”月昭低声问。
陵光摇头。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打开门的一瞬间还是忍不住双手捂着脸,抵挡着寒风被乖乖牵着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