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瑞萨暮慢吞吞的舒展触手,团成一个球的如流水般流泻成薄薄一层。

腕足爬进被子,缓缓攀附上血肉的山丘,蔓延过劲瘦的腰肢……

语句古怪,意味不明的开口:“原来……是这样。”

所以,有的时候夜临明明没有说话,但是陵光总会作出对应的反应。

而月昭,他位及创世,有意识的拒绝所有探查,没有人能从他的封锁下探到心音。

所以这件事,直到现在才被尤瑞萨暮察觉。

如果说月昭是密不透风的蛋,夜临是漏洞百出的筛子,而尤瑞萨暮,直白的站在空地上,任由谁来探索。

外神的特质令所有探寻都成为污染的手段,聆听们的心音只会陷入无尽的疯狂。

而尤瑞萨暮,的每一根触手都有自己的想法。

“这可真不妙啊……”尤瑞萨暮喃喃自语,爬到心口的触手无意识的擦过肌肤。

在碰到凸起时,陷入沉思的外神被猛然攥出了被子,如同吊兰一样耸拉着触手被掉在空中。

陵光眸色微冷,因为迅速抽离敞开的衣领下,泛起一片擦红。

“你在干什么?”

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的尤瑞萨暮卷了卷触手,被无情的扒拉开,眼见脸要被暴露在人前,触手涌动,下意识的冲向陵光。

陵光猛然一丢,仍然被无数疯狂的触手裹进黑暗中。

遍布触手的眼睛赫然睁开,周边泛起红色的色彩,眼睛黑的黑白的白,对视间显露出非人的冷漠。

世界似乎都在旋转,陵光头脑发晕,呼吸急促,他捂着头,努力睁开眼,最终满脸潮红的倒在触手组成的茧团中。

直到尤瑞萨暮放松下来,展开了触手。

里面裹着的人才终于露出脸,得以呼吸。

只是陵光早已昏厥,满脸迷醉的潮红,睫羽颤抖间呼吸越发急促。

陵光像是喝醉了,面上是微醺的潮意,吞吐的气息格外热切。单薄的胸膛正细微起伏,斑驳的红痕缠绕其上,越发显得艳丽色气。

他就像是一朵花,落在雪地里,糜烂又艳丽的花,漂亮颓靡。

凌乱的红发遮不住他的艳色,只会越发迷离多艳。

尤瑞萨暮伸出触手拂去他面上的发丝,轻微的蒙上他的脸,触手不自主的涌动覆盖过娇嫩的肌肤,摸过脸颊、眼窝,挤入唇齿之间……

阳光逐渐偏移,落入室内的光线从明亮一直转移到昏暗,窗外的天色也从晨光璀璨逐渐日薄西山。

一直醉着的人睫羽微颤,他终于睁开了眼睛,眼底还留有水色,正粼粼流转,清凌凌的扫去迷茫,转而化为凌厉。

陵光睁开眼,看了眼时间脸色越发凝重,他想起身,才发生衣服遮掩下缠绕着什么东西。

粗粝如藤蔓般布满青筋的触手被他扯了出来,扯得皮肤发疼,也只有一根兴奋的缠在他手指上,才顺理成章的暴露在灯光下。

“啊,你醒了呀。”尤瑞萨暮的声音慢吞吞的。

不情不愿的蠕动着触手,挪了好久,才将第二根触手探出了被子。

陵光或许想要骂,但尤瑞萨暮确实做了件对自己有利的好事,至少陵光不会因为这种事生气了。

于是陵光冷眼看从被子底下挪了出来,堪称乖巧的收拢起触手,像是小姑娘收敛自己的裙摆。

“你这是什么手段?”陵光揉了揉额头,他现在精神不错,像是睡了一场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