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上下一扫,这简直像是小孩子从外面捡到了猫猫,背着家长养起来,深怕被发现的心虚。
“没有,你多想了。”陵光十分冷静,断然否认了这件事。
玄“嗯”了一声,危险的眯起眼,也没说信不信,只是用捉摸不透的眼神盯着他看。
作为大哥死去后孤身拉扯一大家子的大家长,玄身上颇有一种威严,名为:妈妈的威严。
眼神上下一扫,眼里精光流动,遮不住的锐利精明。
如果不是陵光情绪很淡,这时只怕早已露出马脚。
但凡流露出一点心虚,都逃不过玄的眼睛。
但他现在神情坦荡,理直气壮。
玄也不是非要探个究竟,毕竟弟弟大了,背地里养个讨人喜欢的小宠物也未尝不可,不是什么大事。
于是他装聋作哑,只当被蒙混过去,起身拍了拍衣服,到底忍不住嘱咐:“我回去休息了,夜里冷,别在院里坐太久,早点睡。”
“好,晚安。”陵光乖乖答应。
“晚安。”
玄挥了挥手,转身走了。
一直目送他走上二楼,彻底消失在视线里,陵光才垂下眼,拉开自己的衣领。
雪白的胸膛上扒着一只暗色的八爪怪,触手呈蛛网一般四散扒在胸膛上,白皙胜雪的肌肤像是雪地里开着粉色的花。
怪物缠绵霸道的占领着雪白,细细密密的盘踞在一起,在雪地里留下道道吮-吸拖拽的痕迹。
赫然被拉开遮羞布,暗戳戳抱老婆的尤瑞萨暮一怔,触足赫然一紧,把陵光勒得一“哼”,才恍然松了爪子。
“还不出来吗?”陵光垂眸盯着看。
眼神不算冷冽,但实在凉薄,摸不清喜怒。
尤瑞萨暮不情不愿的松爪子,触手都有自己的想法,哭哭表示不想离开老婆,好巧也一样,于是开始了一番心理与行动的拉扯。
陵光眼睁睁看着松触手跟乌龟爬一般,慢吞吞的没点效率。
“……可以不松吗?”尤瑞萨暮眼巴巴。
是真的眼巴巴。
好多眼睛巴巴的看着他。
触手上的裂缝悄悄睁开,露出诡异的眼睛,齐刷刷的盯着陵光看,古怪的诉语再次响起。
纠缠着念叨着哭诉着,用疯狂无序的低语絮絮叨叨的在脑中盘旋。
自从发现陵光能听到自己的心声后,尤瑞萨暮有意识让触手都躲在别的宇宙闹腾,以免影响、污染陵光的精神。
但很显然,有些触手不讲武德,悄悄咪咪想跑出来跟老婆贴贴。
陵光只觉得头晕目眩,忍不住捂住额头摇晃,太阳穴突然多了两条软绵绵的东西正有规律的按压吮-吸。
混乱的诉语被清空,陵光睁开眼,尤瑞萨暮依旧眼巴巴的看着他,乖巧的用触手给他按太阳穴。
实在有些过分乖巧了。
完全没有注意到尤瑞萨暮背着他突然暴怒,粗暴的把耍小聪明的触手都丢到了别的宇宙。
害我老婆的死!!